深夜CLSDWWW

04.

「小賢真好，今年的初雪是和你一起度過，過去十幾年都是和東海度過，如果害他沒看見初雪下的那一剎那，他還會生我氣呢！」赫宰誇張的張開雙手，感受片片雪花落到身上。

「小心，別冷到了。」身後的圭賢也只是寵溺一笑，解下圍在脖子上的圍巾，輕輕的繞再赫宰脖子上，順勢將他往後一撈，鎖進懷裡。

「小賢，我們來打雪仗吧。」赫宰抽抽紅通通的鼻子，興奮的對圭賢說。

「傻子，只下了一點點雪，怎麼打雪仗，還有你鼻涕都快流出來了。」圭賢點了點赫宰的頭。

赫宰抹抹鼻子，才發現自己被騙了，搥打著圭賢的胸，帶點撒嬌的意味說：「哪有，你騙我！！」

「好好好，我錯了，走帶你去買蛋糕。」圭賢牽起赫宰的手，赫宰便乖乖的跟著他離開。

不遠處轉角，圍著圍巾、帶著大墨鏡、鴨舌帽帽簷還壓的低低的東海，將一切盡收入眼裡，垂在腿邊的拳頭緊握。

一年前的初雪日，他和赫宰也做過這些動作，但卻事物已非了啊，以前是赫宰寵著東海，如今卻是赫宰讓人好好的呵護在手心中。東海咬緊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掉落。

這時有人拍拍了東海的肩膀，他轉過頭，是名也帶著大大墨鏡的男子，雖然看不清楚他表情，但東海可以感覺到這人從心裡散發出來的深刻悲傷。

「可以和你談談嗎？」

東海跟著男子走進了一家咖啡店。

為了不被人認出來東海也只是脫下圍巾，沒拿下墨鏡，把帽簷壓的更低，而他對面的男子也沒拿下墨鏡。

兩杯卡布奇諾冒著熱氣，咖啡香瀰漫在空氣中，但他們卻無心去感受。

「李晟敏。」男子自我介紹。

「李東海。」東海輕輕的點點頭。

「我是...」

「我知道你，你『曾經』是曹圭賢的愛人，而我『曾經』是李赫宰的愛人。」東海刻意的加重『曾經』兩字。

「然後現在兩個『曾經』是我們兩個的愛人卻私奔了，什麼都不說的私奔了。」晟敏十分諷刺的接下去說。

「看來，我們兩個都是受害者啊。」東海輕笑。

「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或許他們都只是一時衝動。」晟敏相信圭賢只是一時想玩玩，等回膩了還是會回他身邊的。

「不見得啊。」東海輕輕說，回想起剛剛赫宰的笑容，多久...沒見看赫宰像剛剛那樣發自內心的笑了，他知道，他的赫宰回不來了，但是沒赫宰...他...活不下去啊。

「不會的，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小賢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下我們的一切的...」晟敏搖搖頭，但口氣卻沒那麼確定了。

掛在門上的風鈴聲隨著門的開啟鈴、鈴響起，兩人同時抬頭向門口望去，頓時愣住。

走進店裡相依偎的身影，鬼使神差的也剛好看向東海晟敏的方向。

時間彷彿停止，四人八目相對。

「東海...」圭賢懷裡的人兒輕輕開口。

心，像是被撕成碎片，明明你在別人懷裡感受著幸福，為什麼還要這麼溫柔的呼喚我？

東海咬緊下唇，慢慢的轉移眼神，握緊拳頭，落荒而逃。

「小賢...」獨自一人待在座位上的晟敏聲音裡止不住的顫抖。

圭賢撇過頭不去理會，自個兒低下頭對懷裡的人說：「我聽說這家草莓蛋糕很好吃，快買一買我們回家吃晚餐吧。」

「可是...」赫宰看了座位上淚流滿面的晟敏，帶著愧疚說。

晟敏突然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兩人身旁，輕輕的說：「怎麼辦，小賢？你怎麼對得起你當初對我說的？」

語結，鈴鈴聲響起，留給他們倆個一個帶著無限傷痛的背影。

賢啊，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赫，愛情裡本來就沒什麼對錯，只有愛與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