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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景接續 赫學長海學弟#大學三十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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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寫滿了的白板
海學弟覺得自己最近變得很多愁善感,看見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卻會不小心陷入回憶之中,例如現在。
海學弟坐在語言教學室,嘟著嘴轉著筆看著西班牙文老師洋洋灑灑地在白板上寫了毛毛蟲似的字母句子,不自主想起S大第十一恐怖傳說。
傳說中的那個「鬼」就是在這間語言教室的白板上寫盡了各國的愛語,最後卻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頓,還榮登為新校園傳說。
自己為什麼當時要揍他呢?也只有海學弟自己心裡明白,他只是想掩飾自己狂跳的心臟聲,如果自己那時候不揍他,會跟他說什麼呢...
「Aiden?」西班牙老師寫完板書蓋上筆蓋,轉頭過來一看就看見海學弟居然在...傻笑著。
「Te amo?」
「What?」
海學弟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說錯話了,趕緊摀住自己的嘴,羞紅著臉跟老師打哈哈說:「我是說聽不懂。」
聽不懂嗎?至少海學弟此刻終於聽懂了自己的心聲。

 

22.夜唱
之後海學弟就非常刻意的迴避赫學長,雖然說KAKAO和網路上的訊息都還是會回覆,但就是非常盡其所能地避開所有可能會和赫學長face to face的機會。
──海學弟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赫學長,是大大方方地回應他他的感情、向他說其實他也喜歡他嗎?在心底糾結了許久,最後決定還是很鴕鳥心態的眼不見為淨。
只是躲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海學弟考完期末考最後一科出了考場後就直接被捕捉了。
「喂喂喂!你要拉我去哪裡!」海學弟一路上掙扎著,路邊同學都盯著他們兩人看,實在讓他很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無奈赫學長抓住他手腕的力道很大,就像一副人肉手銬,完全掙脫不出來,這時候海學弟就相當後悔,誰讓他平時都不鍛鍊運動,現在才會像隻無力的小白羊被拉著走!
赫學長當然緊緊抓著海學弟不放囉,天才曉得這小傢伙最近在反常什麼,一直躲著他,就連要讓他免費蹭飯他居然也拒絕,實在太不正常了!因為一直逮不到他,不然他也不用出此下策!
「去、夜、唱!」
「不過就夜唱,有必要像綁架一樣嗎!」海學弟被赫學長拉到停車場後才被放開來,轉了轉自己的手腕,老老實實地接過赫學長遞過來的安全帽。
「如果你的心真能被我綁架就好囉。」赫學長背對著海學弟嘟嚷著,逕自跨上摩托車發動,一直沒感覺到後座有了重量,心想著這小傢伙該不會又逃跑,正要轉頭看看時,海學弟刻不容緩的跳上後座,結結巴巴的催促著赫學長快走。
海學弟知道他聽見了赫學長那段話終是不爭氣的臉紅了,但他一點都不想讓赫學長看見!

 

23.那些年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加上海學弟連躲了赫學長好長一段時間,心底自然是心虛不已,更覺得兩人現在的氣氛尷尬極了,所以海學弟一進到包廂裡後就裝作很忙碌地翻歌曲目錄本和在點唱機前搗鼓著。
連點了快十首歌,螢幕開始閃爍著花花綠綠的畫面,音響也響起了歌曲前奏,海學弟霸佔了麥克風扯開了嗓子高歌了起來,唱著唱著就嗨了起來,也就忘了和赫學長正尷尬著,待一曲結束,用著麥克風大聲問:「你不唱嗎?」轉頭卻對上赫學長柔情似水的注目眼神,海學弟刷地紅了臉,趕緊把頭撇到一邊,慶幸著包廂裡燈光暗,赫學長應該看不見他現在的臉紅。
「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唱給你聽喔。」赫學長笑瞇瞇地說,拿過歌曲本翻了起來。
海學弟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沒聽過赫學長唱歌,以前在學生會學長姐揪唱歌的時候,赫學長到包廂都只是吃吃喝喝聽著別人唱歌,還被人取笑過好幾次說是不是唱歌太難聽所以不敢唱。
海學弟發楞的同時,赫學長已經點好了歌曲,伸手取手海學弟握在手中的麥克風,笑著對海學弟說:「吶,我只為你唱歌,你可要好好地聽喔。」
熟悉的前奏響起,是這一兩年膾炙人口的一首歌。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愛情/好想擁抱你/擁抱錯過的勇氣/曾經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後回首才發現/這世界滴滴點點/全部都是你』
唱這首歌到底想暗示他什麼!海學弟有點慌亂,想起了電影的情節,男女主角分明是相互有好感的,但卻因為一方要表明心意時另一方卻退步,而造就了兩人漸行漸遠,最後各自兩邊生活的結局。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對方一直逼近,讓他好想逃啊!!

 

24.喝醉酒
看見海學弟僵住了表情,赫學長愣了一下,隨即瞭然地勾起嘴角。
果然還是不行嗎...
「吶,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唱歌有那麼難聽嗎?」
「呃...我...不錯...我的意思是還可以聽啦。」海學弟說話有點結巴。
「還是你唱好了。」赫學長把麥克風塞回海學弟的手裡,坐回裡面一點的沙發。
海學弟為了不延續這尷尬的氣氛,趕緊又唱了幾首歌,一直唱到喉嚨覺得乾渴,正要找水喝,卻發現桌上佈滿了被壓扁的啤酒空鋁罐,轉身果然看見一隻醉爛如泥的猴子癱倒在沙發上。
「喂!你醒醒啊。」海學弟拍打了幾下赫學長的臉頰,那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包廂結束時間也快到了,糟糕,等會兒該如何把這傢伙給扛離這裡啊...
海學弟試著移動了赫學長的身體,赫學長似乎不滿意睡夢中被人打擾,雙手不安分的胡亂揮,海學弟重心不穩就直直的向前倒─┴如同偶像劇般,順利地倒在赫學長的胸前,同時也順利的失去了自己的初吻。
失手狠搧了赫學長一巴掌,那人卻只是砸嘴舔唇,翻了身繼續睡。
花惹發!!!!!!!!!!
海學弟用手臂擦著嘴唇。
還是不要妄想自己能解決這貨了,打電話向小賢求救!

 

25.畢業舞會
海學弟真慶幸學校畢業舞會規定只能畢業生攜帶一名「異性」入場,雖然這樣不符合性別平等,但是赫學長就無法約他去參加舞會了ya!
聽說各系畢業生代表──沒錯赫學長就是其中之一──還要跳開場舞呢,兩個大男人手牽著手在舞池中轉圈圈跳舞...海學弟只想掩面,畫面太美,不敢想像。
但現在問題來了,所以赫學長的舞伴會是誰呢?
自從上次被偷親了一口後,海學弟又開始搞失蹤,所以他怎麼可能主動去問赫學長會找誰當舞伴。
一身帥氣筆挺西裝的赫學長溫柔地牽著另外一名漂亮的學姊(或學妹),聚光燈下男的帥女的美,在舞池中央轉啊轉的、轉得頭昏腦脹、轉出了異樣感情...在美好氣氛的渲染下、柔和橘黃色燈光照耀下,一對璧人越靠越近...越來越近...
啊!那隻猴子怎麼可以殘害完我後又去殘害別人!海學弟雙手在頭頂胡亂揮,以為這樣就能揮散自己的胡思亂想。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學姊~我是東海。」
『哎呀,小海好難得打電話給我呢,怎麼啦?』
「想問問學姐畢業舞會有伴了嗎?」
電話另一頭先是傳來咯咯笑聲。
『沒耶,小海願意...』
「非常的願意!」不等學姊說完,心急的海學弟一口答應了,後來想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學姊,我當妳舞伴的事情可以保密嗎?」
學姊又咯咯笑了幾聲,學姊哪會不知道小學弟的心思,捉姦嘛...她懂。
『當然沒問題。』
兩人閒話了幾句後便結束了通話。
/
海學弟偕同學姊在入場時間快結束的時候才偷偷摸摸地進入舉辦畢業舞會的體育館裡,海學弟還來不及開啟雷達搜尋目標,場內就燈光一暗,眾人發出了尖叫聲,一直到場中央三盞燈光打成一束照耀了下來,人們才停止尖叫。
「首先,讓我們歡迎各系畢業生代表開舞。」
主持人此話一出讓海學弟鬆了一口氣,太好了,真是得來不費工夫,現在他只要墊起腳尖就可以輕鬆搜尋到他要的目標。
小心翼翼地躲在人群中,骨碌碌的雙眼從前方的人肩膀露出左右張望著舞池中央,第一眼就搜尋到他的目標──赫學長穿著一身筆挺帥氣的白色西裝,牽著一名矮他一顆頭、身穿天藍色小洋裝的長髮女孩優雅地步入舞池。
赫學長對著那女孩溫柔的笑容刺痛了海學弟的雙眼,到底是誰可以讓赫學長露出這種笑容!
只不過那女孩背對著海學弟,他看不清她的面容,海學弟只覺得有一把火在自己胸腔裡燃燒著,而當音樂響起時,赫學長扶在那女孩腰間的手,無疑是更加火上加油。
不過在下一秒轉圈時,那女孩的面容清楚映入海學弟的眼裡時,心中那一把火瞬間被澆熄了──是赫學長的妹妹。
明明平時在路上,就算用眼角瞄到這背影都知道要繞路的啊,怎麼今天就認不出來了?
都...都是赫學長的錯啦!害自己...居然...對追求自己的人(?)連吃了兩次大醋!

 

26.在震耳欲聾的跳舞區隔壁點心區的告白
要是被那兩人撞見抓到就不好了。
海學弟和赫學長失聯許久,好多風聲指出赫學長在找他,八成是要問自己為什麼夜唱過後要搞失蹤,初吻失在赫學長嘴上的海學弟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而避開學妹是因為那丫頭每次一見到他就像塊牛皮糖似的喜歡黏在他身上,男女授受不親啊真的是...現在的女孩子怎麼越來越開放了啊?
跟好心帶他入場的學姊打了聲招呼後,海學弟就東躲西藏的,準備看準時機撤離舞會會場,但就在路過點心區的時候,腳步慢了下來,美食當前,一個晚上都尚未進食的海學弟肚子忍不住咕嚕作響。
都花錢進場來了,得吃個點心再出去才能回本啊!海學弟終究是敵擋不住誘惑,做賊似地東張西望,確定李家兄妹都沒在這附近後,取過了盤子夾了好幾個小蛋糕,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準備找個隱密的位子對可口的小點心們大開殺戒時,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不回頭沒事,一回頭差點被嚇得魂都沒了──是赫學長的妹妹站在他身後。
果然人不能做壞事啊,越是不想遇到就會被抓得正著!海學弟欲哭無淚,但想想幸好是小學妹抓到他,這樣就能保證他接下來絕對不會碰見赫學長了(小學妹超會躲他哥哥的)。
「學長!我可以跟你聊聊嗎?」
舞池的音響聲大得快震破耳膜,小學妹雖然大聲的吼著卻還是敵不過音樂聲,海學弟僅能從她開合著的雙唇讀懂她對他說的。
小學妹踮起腳尖四處張望著,確定她的情敵真的不在這附近後,又對海學弟吼著:「這兒有點多人,我們去那邊好嗎?」小學妹指著柱子後面剛好無人的桌椅。被抓著的海學弟也不好拒絕,只能乖乖跟著她走。
這個位子在死角處,能看見全場,柱身又剛好擋住他們的身影,對想躲起來吃東西的海學弟、有話想對海學弟說的小學妹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海學弟一坐下來,也不管小學妹的眼光,狼吞虎嚥著盤裡食物,他實在是餓壞了。
小學妹也不急著說什麼,坐在海學弟旁邊的位子上,微笑靜靜地看著他,等海學弟盤內的食物差不多淨空時,才開口說道:「學長,我都追了你這麼久了,差不多該給我個回覆了吧?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來不及吞下最後一口糕點的海學弟聽到這番話差點沒噎著,端起杯水大喝了幾口這才順過氣來。這兩李氏兄妹怎麼都那麼喜歡給他驚嚇啊!海學弟無奈地盯著天花板,悠悠開口:「我說學妹啊...其實我...」
「喜歡李赫宰。」小學妹肯定地接著說。
「喂!妳別亂說啊!」海學弟作賊心虛,慌張地摀住了小學妹的嘴。
「那你跟我在一起啊!既然你不喜歡我哥哥,也不討厭我,那就跟我在一起,沒準會日久生情呢!」小學妹拉開海學弟摀住他的手,說話的語氣有點兒衝。
海學弟陷入了左右為難,他了解到自己的心意是喜歡赫學長的,但又無法狠心拒絕小學妹,卻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赫學長在一起。

 

27.畢業後再也不會相見
小學妹看到了海學弟眼裡的猶豫,嘆了一口氣問:「學長,你到底在怕什麼?」
「什麼怕什麼?」這學妹有那麼神的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嗎?自從上次聽了赫學長唱得那首歌後,海學弟現在就像一隻容易受驚嚇的小動物般,一點敏感詞都會讓他覺得對方是不是話中有話。
「不是啊,你喜歡或不喜歡就說出來啊,有什麼好猶豫的?」小學妹眨眨無辜的大眼,「你這樣猶豫不決,不喜歡又不敢拒絕,這才是最傷害人的呢!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你可以自私一點,喜歡就說,不喜歡就拒絕,被拒絕的人或許會心痛,但長痛不如短痛,總有一天會過去的,But如果你僵持在原地,不過就是慢性絕症,一天一點疼,最後還不是死路一條。」
聽了小學妹這番話,海學弟瞪大了雙眼,敢情他被一個小妹妹教育了?居然還是感情事?不過看見小學妹這麼堅強,海學弟倒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可以好好的先解決一樁事了。
「好吧,學妹。」明明自己從以前拒絕過赫學長N次,但是第一次拒絕小女生,李東海還真的滿緊張的,「對不起啊,我不能和妳在一起。」說了出來後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看見海學弟那麼緊張的樣子,小學妹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伸長了手拍拍海學弟的肩膀說:「學長,這樣做得真好,你看,不喜歡就拒絕,不是什麼難事的。」
欸?學妹怎麼一點都沒有被拒絕傷心的樣子?
看出了海學弟的疑問,小學妹趕緊雙手捧心,泫然欲泣道:「我早就料到學長的答案,所以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雖然心還是有點痛痛,但都會過去了。」說完後給了海學弟一個大大的笑容,「好啦,那我哥哥怎麼辦?你會跟他在一起嗎?」
小學妹轉換話題的速度太快,海學弟跟不上這節奏,腦袋有點兒短路,結結巴巴地說:「呃...不...我想...應該不會吧,反正他畢業之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啊。」說完居然收到小學妹媲美小賢牌蟲子眼的超級鄙視眼神。
「天啊,你還是小學生嗎?都什麼年代了,現在通訊、網路這麼發達,況且我哥這麼喜歡你,他哪有可能這一輩子再也不跟你見面,如果你不狠心拒絕他,他絕對會死纏爛打跟你互相折磨一輩子的。」拜託!要說謊也打個合理一點的草稿好嘛!小學妹對這個呆呆的學長真有恨鐵不成鋼之感。

 

28.不夠的學分
在小學妹死纏爛打得逼迫下,海學弟最後還是向她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海學弟一直不接受赫學長的原因是他對自己很沒有信心,尤其是在這段只有單方面付出的感情。
赫學長之前常常開玩笑說著(但海學弟知道赫學長是很認真的)海教授不讓他從他的愛情學裡畢業,不是不答應赫學長,而是不敢答應。
海學弟覺得愛情學分一直修不夠多的是自己,他接收太多的愛了,他無法衡量出赫學長給了他多少的愛,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回予赫學長向他所付出的等量的愛,所以當對方一直付出時,他只想逃,他覺得自己付出得不夠多,顯得有些卑微。
小學妹聽完只想扶額,天啊,這人也想太多了吧,他以為愛情是市場買賣,需要等價交換嗎?雖然自己上一秒才被拒絕,但為了哥哥和學長的幸福,她還是好人做到底好了。
「愛情裡面沒有所謂的尊貴卑賤,我哥哥喜歡你,所以一直對你好,那是他表達愛的方式,而不是為了索取你的愛的交易手段,就像你對你的朋友好,是因為要從對方身上得到什麼利益嗎?不是嘛~不過就是因為喜歡你的朋友,所以才對他好。愛情只不過是這些特別的好只給專屬的一個人罷了。人類是情感動物,衝動、不理性、浪漫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不必像台機器一樣去計算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情感,因為是算不出來的!我再說一次,人在感情裡都是自私的,你可以自私守著你的愛不讓別人知道,但你也可以分享你的愛,如果你愛他,而他也同時愛著你,這樣你不就享有更加圓滿的愛嗎?」
小學妹耐心開導著情商為零的海學弟。

 

29.告白
身穿學士服、手拿畢業證書的赫學長跟著所有畢業生一起走出禮堂,今天他就正式畢業了,意味著他真的要離開學校了,不過海學弟還沒給他答覆,他怎能離開啊。
僵著一張笑臉和一起畢業的朋友們合照,但閃光燈閃完的一瞬間赫學長就開始左右張望,消失了快一個月的海學弟昨天主動聯絡他說會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從入典禮會場開始他就不斷尋找著海學弟的身影,無奈都搜尋未果──如果不是對方執意讓他找不到,他絕對可以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看見海學弟的。
難道這就是他的答案嗎?赫學長垮下肩,最後海教授還是不讓他畢業嗎?好歹也出現一下,讓他還有個機會可以垂死掙扎一下嘛!
這時候有人拍拍了赫學長的肩,心情不大美麗的赫學長一手揮掉,情緒低落地說:「要拍照等等,我現在心情不大好。」
那人又拍了幾下,赫學長的口氣變得有點生氣:「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那人不死心地又拍了第三次,赫學長整個火氣都上來了,轉身地同時大吼著:「我說,滾!」看見身後的人,赫學長一瞬間沒了氣焰,伴隨著來的是「天要亡我」之感。
全場頓時靜默,所有眼睛都盯著赫學長與海學弟看著。
赫學長已經做好被海學弟揍的準備了,但海學弟只是無辜地眨眨眼說:「好哦,那我走了。」
「別!」赫學長趕緊拉住了海學弟的手。
海學弟忍不住笑彎了眼,好看得讓赫學長看傻了眼,海學弟舉了一束花在赫學長眼前晃啊晃,「回神啦!喏,送你的!祝你畢業快樂。」
赫學長呆愣愣地接過了花,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今天的海學弟好不一樣!
被赫學長緊盯著的海學弟覺得好緊張,他想逃跑了,但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了,還...還是不要臨陣脫逃好了,深呼吸了幾下,鼓起了勇氣說:「李赫宰,其實我也喜歡你!」
海學弟突如其來的告白反倒讓一直告白被打槍再告白再被打槍的赫學長不知所措了,只能結結巴巴的「我...我...我...」個不停,等等!這畫面怎麼有點似曾相識?不就正是多次出現在他夢中的畫面嘛!他在做夢嗎???
「怎麼?難道你已經放棄我了嗎?」海學弟臉色瞬間從絳紅轉為蒼白。
「不是的!海!聽我說!」在夢裡,海學弟下一秒就會跑掉,赫學長趕緊抱住海學弟,有點不可置信地說:「你先揍我一拳。」
海學弟現在的確是滿想揍赫學長的,所以毫不客氣地一拳往赫學長的肚子上去,力道之大,赫學長硬生生接了這一拳,還不小心退後了一兩步。
很痛!但也確定這不是一場夢!赫學長一瞬間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心裡大放著煙火,完全笑開花地衝上去抱住了海學弟轉圈。

 

30.未來還有很多的日子
原來這就是加倍幸福的感覺。
兩人之間一直很多肢體接觸,開玩笑般的擁抱自然是少不了,但是這一個擁抱卻讓兩人有了全新的感受,他們感受到了彼此激烈跳動的心跳、鼻腔內全是對方迷人好聞的氣息、直線上升的體溫像快把他們給燃燒殆盡。
周圍爆出了震天般的歡呼,他們多有幸可以看見這對糾結多年的冤家終成眷屬,也不知道誰先起了頭,全場開始起哄著:「KISS!KISS!」
「呃...」赫學長不好意思地看著海學弟,怎麼辦?突然跟海學弟發展神速他反而有點害羞啊!而且他們第一次KISS應該...應該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啊...
海學弟倒是一點都不介意被眾人圍觀,主動親上了赫學長,赫學長則是完全驚呆了。海學弟拉開了一點距離,用兩個人才聽的到的聲音說:「不是第一次了,夜唱那時候你強吻我。」
自己的初吻居然發生在自己毫無意識的時候?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赫學長再一次的貼上了海學弟的唇,他這次會好好品嚐的!
海學弟被吻得腦袋像漿糊般融成一團,倏地腦海裡卻清晰浮現了一段那時候小學妹對他所說的話:『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幸福就在眼前,就該馬上抓住,別等幸福遠去後才在後悔。』
幸福感炸裂的海學弟突然有點後悔自己這麼晚才正視自己的感情,他們蹉跎掉了多少更加幸福的機會啊?不過沒關係,他們未來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來分享彼此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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